NOVEL

「順榮吶。」又是你,全圓佑,你到底要糾纏我到甚麼時候。

這人是我進公司之後,我的頂頭上司,但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工作做完沒,會議幾點開這種事情,因為都是我擋下來的。

問我為甚麼幫他擋下?可能覺得同病相憐吧,他的前男友,金珉奎也是拋下了他。

比起我和李知勳的故事,圓佑的的確更刻骨銘心,聽圓佑用著平淡的聲線說著珉奎在他面前牽著女孩對他說: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全圓佑當下做不出表情,就這樣痛苦了很久,在到今天為止大概兩年過去了,在那黑暗的夜晚陪伴全圓佑的只有藥物跟銳利的刀鋒,曾幾何時,全圓佑的夢中只有金珉奎冷眼看著自己的眼神,和那交織在惡夢之中的甜蜜回憶,都讓全圓佑生不如死,一度想尋死的全圓佑被自己的好友擋下之後便想逃脫這種沒有盡頭的噩耗,便找一家音樂公司投入工作,直到現在全圓佑才能以平淡無比的口氣跟心態跟權順榮說出這一切,跟

權順榮談吐的期間,權順榮的氣息縈繞在全圓佑的身旁,讓自己無比的放心。讓全圓佑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愛戀情愫再度漸漸為了權順榮打開。

 

「有甚麼事情嗎?」雖然覺得這人明明是自己的上司卻時常來自己辦公室,到底是想做甚麼,但是我都在心裡說說而已,畢竟這人在自己某種方面是相同的。

「今晚有應酬,要陪我去嗎」

「是跟誰嗎,還要我跟你一起出席」

「你還記得年初的時候有個作曲家嗎?」

當然,記得。

是Woozi,是李知勳,是那個自己高中畢業典禮之後就消失的李知勳。

是那個自己愛的很深很深很深的人啊。

我並沒有對全圓佑提起我過往的事情,圓佑問我的時候我就草草的打發了。

那記憶,模糊的想忘記,卻又清晰的繞著我。

「Woozi?」

「他想跟我們一起合作,從年初從美國回來之後,就發邀約過來了呢」

「那好吧,我跟你一起過去」

該死,明明想忘卻你的身影、聲音跟一切,但知道你早就回國,我的心又開始為了你動搖了起來,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圓佑應酬。

但,那人會不會誤會自己跟圓佑呢?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多想了,拋下自己的人是他,憑甚麼來誤會多年未曾聯繫的我呢,又有可能根本不在意啊。

想了又想要以甚麼樣的姿態面對李知勳,但又覺得自己多情了。

 

「晚上,是在夜店?」我看了看對方發過來的郵件,不免懷疑了一下。

「那順榮覺得我要穿的如何呢?」全圓佑突然一下靠近我,調整了我身上的領帶,又用著曖昧不名的眼神勾動我的眼眸。

「穿的欲一點,圓佑覺得如何呢。」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玩心一下被全圓佑勾起來了。

於是全圓佑的手勾了過去,我和他的雙唇交纏了起來,他的舌靈活的把我的氣息擾亂了,我抓著他的襯衫,軟在他的懷中,直到我真的受不了他放開了我,

「全...圓佑?」我疑問的望著他。

「遇見了你,我的藥就很少吃了,大概是不小心又喜歡上了你吧,你讓我漸漸忘了珉奎,這點讓我更確定你大概是我想再認真追逐的人吧。」他認真的神情,跟剛剛強吻我的神態似乎是不同的,他動聽的聲線跟那平穩的語氣,他在我心中挖了一個坑,而我就站在坑的邊緣,只需要一點點力氣,我就能掉下去。

「圓佑。我是不是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的過往。」

我看到了全圓佑眼中的不安,但是不說的話,我會很有負擔。

「想知道的話,應酬完我就跟你說吧」

 

夜晚很快淹沒了白天,我選了一件大件一點的襯衫,又拿了頸鍊,還帶了自己很久沒帶的隱形眼鏡,隨筆畫了幾筆眼線,整個人跟一個艷貨沒什麼兩樣,高中畢業之後找不到李知勳的時間通通泡在夜店,自然而然裝扮就越來越妖豔,要不是現在是在一家正常的音樂公司上班,自己都要懷疑我是不是MB了。

看到全圓佑穿著黑色襯衫,沒把上頭鈕扣扣好的景象,也是挺符合今天的。

「你今天是打算去舞池跳舞嗎」全圓佑抓了一件西裝外套蓋到我身上。

但我是想擺脫之前的形象,以一個嶄新的權順榮出現在李知勳面前。

「圓佑,今天答應我一件事吧。」既然要擺脫,就認真一次吧。

全圓佑在我心中挖的洞,我似乎很自願的跳了下去。

 

夜店,音樂吵雜的我一下適應不了,實在太久沒來了。

我勾緊了全圓佑的手臂,「包廂在哪」

全圓佑笑了笑把我勾住的手臂扯開,轉而牽緊我的手。

這下,事情都要搞亂了呢。

「你就是全圓佑吧」一踏入包廂,外頭的吵雜一下被隔絕,一下聽到的是那許久沒聽到的聲音,我不禁的握緊了牽住全圓佑的手。

「是的,很高興有機會跟Woozi你合作呢」

我跟圓佑坐了下來,我終於看了李知勳一眼,都過那麼久,果然還是一樣。

李知勳似乎一直在等這一刻,看了看我,笑了笑。

如此不屑。

「點個酒來喝吧,來這種地方不點酒怎麼行呢。」李知勳的口氣,是變化最多的。

「順榮你想喝甚麼呢」

「圓佑你點吧」

我努力裝作鎮定,內心的交纏實在快讓我窒息。

 

酒精入肚之後,我更大膽的靠在全圓佑身上,太久沒喝酒了。

脖子上的頸鍊弄得我越發不舒服,就扯了下來,李知勳坐在對面用著餘光看著我一舉一動,我把手上的酒喝掉之後又把全圓佑的酒拿來喝了,全圓佑發現我有點奇怪,但是礙於桌上的合約也只能先繼續討論。

我起身去了廁所,走進隔間。

 

然後放聲大哭,為甚麼明明要求全圓佑當我幾小時男友,卻看到了李知勳後一點傲氣都沒了,明明想要在他面前表示些不在乎,卻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全盤崩滅,想要裝作我現在的愛人是全圓佑,卻眼神卻黏在李知勳身上動也不動,明明就下定決心要認真跟全圓佑來一次,卻放不下忘不掉那和李知勳的種種。

我回到包廂的時候,李知勳已經走了,只剩閉眼休息的全圓佑。

「圓佑。」我喚了他的名。

「李知勳,是你的過往吧。」

果然是同病相憐才能知道。

我點了頭,叫他幫我倒了一杯酒,然後開始跟他訴說那刺痛的青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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